带上爱回家《组诗》/桃夭

1966

《带上爱回家》

黄昏，穿透树影的余晖又撒向窗台

雾霭渐起，远山迷离

前面，就是夜的驿站

众鸟归林，我也累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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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，不需要游刃有余的措辞

眺望，或缅怀。我将收回纸笔

还有自言自语，让汹涌的脑海暂时平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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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将再次走向，那条不倦流淌的小河

沿河堤回到居所

当然，路上为了免除寂寞

我会轻拈一枚“爱”字

/

我爱自然的一切；

有毒的、没毒的、鲜活的、颓败的

哦，这爱，也包括你，我的爱人

这枚“爱”字，请允许我多用几次

路上风大，我怕一转身，就吹没了……

*****

1966

《轻与重》…

我必将轻于一阵风

轻于一枚阳光投射出的影子

影子呈流线型，有完美的，弯曲的弧度

我用轻，向天地证明一种存在

显示一种合理

/

心跳、呼吸、飞扬的发丝

在风里、在阳光下展现活力，生的活力

以及，不得不承受的

另一种重

就像这叠加起来的心事，抑郁、落落寡欢

但这些并不足以书写一部传奇

/

我必将轻于一滴露珠

在晨雾散尽时，坠入泥土

我必将轻于一袭蝶衣

在舞尽最后的绝美之后，消隐

*****

1966

《雨的印记》…

说好的，不再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。让缄默伴我

沉入夜的深海。忍住怀中不断放大的虚无

漠视叩响护栏的雨声。任凭一阵阵风

递出寒冷…

/

橘黄的灯下，就该守在温暖的词语旁，编织梦幻

或解开发辫，换上白衫，再轻缓地褪去黑暗

如果沉湎于一场尘世的幻境

那就让一地残红，重返枝头，檐下雨滴

唱出风铃般的清音

/

让我们牵手，哪怕只是幻境里的一瞬

正如此刻，不停坠落的雨水

将欢喜抬得很高

又轻易跌碎…

1966

五月的风
轻轻地穿过你的窗台
弯曲成一个适当的弧度
那是证明
证明我在你身边的存在

心跳在你的起伏
呼吸在你的发丝
风里展现出的活力
那是一段叠加起来的传奇
轻于一袭蝶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