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乖歪传之（2）——小迷归来

1966

话说陕北米脂，有一财家湾，财家湾有一大户人家，叫财半江。财半江和洪渔火18岁结婚，到26岁，8年未见妻子肚子有动静。这日，陕北暴雨，突现东南梧桐叶下，雨聚成百花，有两只凤凰翩翩而鸣，冲财半江家轻舞而至。不久，洪渔火就身怀有孕了。

十月怀胎，第二年，洪渔火一下子生了个双胞胎，一对女儿。财半江甚是高兴，取大女儿小迷，二女儿小乖。

可是，虽说是个双胞姐妹，可是俩人的性格，截然不同。大女儿财小迷为人聪惠，学习成绩也好，18岁就考上了西安交通大学中文系，5年后获硕士学位。小女儿财小乖，说来很是乖巧，可学习成绩不如财小迷，硬生生把一个六年制的小学，化了十二年才读完。财半江没有办法，小乖20岁那年，财半江和洪渔火一商量，化点钱，就把小乖送到国外去了。

今年5月，财小乖从国外回来，财小迷为了尽到姐姐的责任，就离开了依依家园和她热爱的水吧，专们陪她的妹妹财小乖。

姐妹相见很是开心，这财小乖一直接受的是西文教育，这次回来，死活闹着财小迷，要跟她学对联，学点中国文化。可是，这个西安交大的硕士生，最差的就是对联，可她又不能在从小就去国外的妹妹面前丢份，只好硬着头皮同意。

财小迷搂着财小乖，“妹啊！姐给你作个风水联。”财小乖高兴地跳了起来，“好啊！好啊！有风有水的肯定好玩。”

财小迷沉了沉声音，“妹你听好了，我的上联是‘风吹水面层层浪’”

“风吹水面层层浪，哇！太好了，姐就是有学问。”财小乖很是高兴，忙催道：“姐姐快说下联……”

财小迷：风就是刮风的那个风。

财小乖：哦哦，姐我没问这个风。我问的是下联儿。

财小迷：风的下边嘛，那就是吹。这个吹嘛，就是口字边，这边一个欠债的欠字。

财小乖：姐这我认识。我问的是下联儿。

财小迷：下边就是水面。这个水面嘛，就当表面来讲。

财小乖：姐，你这说的我都懂，我这么问你吧，你看我们家的门，是不是两个门柱？

财小迷：对啊，是两个。

财小乖：那我问你，你这‘风吹水面层层浪’贴在这边个门框上，那么，那边的门框上贴什么呢？

财小迷：也是‘风吹水面层层浪’叫。

财小乖：我的个去！原来你个文学硕士，对对联是一点也不懂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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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接上回，话说这财小乖，也不是个省油的灯，这几年在国外，一个人孤苦伶仃，这次回来，看到财半江夫妻，把个财小迷当成了手心的宝，这对对联，本就是为难，为难她的了。

小乖半笑半恼到：“姐啊！怎么国内的文学硕士，对个对联杂这么难啊？其实，人无完识，你要是不懂，就说声不懂也就罢了，还说什么这是小KS！你可知道孔圣人云：天不言自高，地不言自厚，人不言自能，水不言自流。金砖何厚，玉瓦何薄，自大念个臭。”

财小迷的脸比红布还要红，“小东西！这孔圣人，你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？”

“你别管哪本书了，你能把个下联对上来就很不错了……”财小乖，藐视道。

这个财小迷，一时还真的想不起来，“这……这……要不妹妹你对个来……”说到这儿，小迷的眼泪快要下来了。

财小乖：文学硕士奶奶你记住喽，明儿呢，好再唬别人儿去。听见没有。那么你那个上联儿是什么呀？

财小迷：风吹水面层层浪。

财小乖：哦~，上联儿有风吹。下联我给你对雨打，对字嘛。呵呵，我给你对雨打沙滩万点坑。听明白没有？

财小迷：听明白了。

财小乖：记住了吗？

财小迷：记住了。

财小乖：好，去玩吧，什么文学硕士呢。

这下财小迷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，知道这下子是财小乖找自己的麻烦。她把脸一沉道：“小乖！姐跟你谦虚，谦虚你还当真了，看来你还真会登鼻子上脸啊！对对子规矩你懂么？有数对有数，无数对无数哇。如果说我上联是千层浪，你下联儿可以对万点坑。我上联儿是层层浪，你 为什么要对万点坑呢？知道再对，不知道别胡对呀。姐我也送你一句孔圣人云，知之为知之，不知为不知，是知也。不患人之不己知患 不知人也，是求为可知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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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小乖本以为财小迷真的不懂，以此羞羞她，解心头之恨的了，没想到财小迷会以守为攻。她道：“姐，那你说说我的下联怎么就不对了？你上联‘风吹水面层层浪’我对‘雨打沙沙滩万点坑’不是很工整的么？”

财小迷嘿嘿一乐，“那你说说你的下联的意思。”

财小乖：“下雨了呀，下了一万个点儿，下到沙滩上了，把这沙滩哪，砸了一万个坑儿。这不叫雨打沙滩万点坑嘛。”

财小迷：哦，下雨，下了一万个点儿。

财小乖：嗯。

财小迷：你数着来了？

财小乖：没有。

财小迷：那你怎么知道下一万个点儿呢？它就不许下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点儿吗？它就不许下一万零一个点儿吗？怎么那么寸，就下一万个点儿呢？这一万个点儿，全下沙滩上了？马路上没有？

财小乖：！@#￥%……

财小迷：石头上也没下着。那雨点儿下到石头上这没砸坑儿怎么办呢？这得请石匠，现凿。

财小乖：那多麻烦呢。

财小迷：那么这雨点儿要下到你脑袋上呢？那也得现钻眼儿呀。

财小乖：姐！那我脑袋就成漏勺了。

财小迷：那什么叫雨打沙滩万点坑呢？

财小乖：它这不且比你没有下联儿强的多呢吗？

财小迷：你怎么会知道我没下联儿呀。

财小乖：那有下联儿你怎么不念呢？

财小迷：这还没容我念，我这刚想解释解释，您瞧这通催，下联儿下联儿下联儿，我听见了，我不爱理你，你知道不知道。

财小乖：那这么一说你有下联儿。

财小迷：当然了，没有下联儿能跟你这儿说来嘛。

财小乖：那你这下联儿是什么呢？

财小迷把个小嘴一厥，“我有下联为什么要说给你听了，你不是说天不言自高了，地不言自厚了，人不言自能了，水不言自流。什么什么， 金砖何厚，玉瓦何薄，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。又什么自大加一点念个臭了，那对吗？自大念个嗅，自大一点儿念个臭，你那点儿哪去了？再说了，你问我问题那是请教，有你这样嘻皮笑脸请教别人的么？知道的是一身臭毛病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爸财半江家教不严呢。”

财小乖：“那姐你想要我怎么样？”

财小迷：“怎么样，你鞠个躬大不了我也小不了你，有你这样，嘿嘿，下联是什么，你不整一个二傻子么？”

财小乖知道这下是惹火姐姐了，没有办法，只好在姐姐面前，深深地鞠了个躬，“好姐姐，请你教教妹妹下联吧！”

财小迷绷着个脸也没有笑，“听好了，学会了你可以到国外去显摆显摆了，这下联是‘雨打沙滩点点坑’”

财小乖,"啊！不就差一个字啊？"

财小迷：“这一字如公门，是九牛拽不出哇。比如说人家该你十万块钱，还你一万块钱行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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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小乖见财小迷这下是真的生气了，马上好言道：“姐姐！姐姐！你别生气！别跟我一般见识。我这人哪，不会说话，您就拿我当个小孩子。”

财小迷：嗯？等会儿，你说你是什么？

财小乖：我就是个小孩子。

财小迷：小孩子？哼哼，你比不了。

财小乖：这小孩子我怎么比不了哇。

财小迷：那是一位古人。

财小乖：我不知道。

财小迷：那好，我说说你听听，在想当初。

财小乖：什么叫想当初哇？

财小迷：洋妞告诉你，就是不是现在的事情。

财小乖：哦，过去的事儿了。

财小迷：大宋朝文彦博，幼儿倒有浮球之智。司马文公，倒有破瓮救儿之谋。汉孔融，四岁让梨，懂得谦逊之礼。黄香九岁温席奉亲。秦 甘罗一十二岁身为宰相。吴周瑜七岁学文，九岁习武，一十三岁官拜水军都督，执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权，施苦肉，献连环，借 东风，借雕翎，火烧战船，使曹操望风鼠窜，险些丧命江南。虽有卧龙、凤雏之相帮，那周瑜也算小孩子当中之魁首。我说这几个小孩子，阁下您比哪位呢？

财小乖：哪位我也比不了哇。对了，你净说那好的了，那尿炕的你一个没提呀。

财小迷：你别管人家尿炕，你说，什么叫雨打沙滩万点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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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这下财小乖知道自己闯祸了，马上就联笑道：“好姐姐！好姐姐！你别和小妹一般见识，你知道你妹妹是个粗鲁人。”

财小迷更加怒道：“什么？什么？你说你是什么？”

财小乖“我说我是个粗鲁人啊！”

财小迷：“你的天，你配做个粗鲁人？想当初，唐朝有一位粗鲁人。此人复性尉迟，单字名恭，号敬德，保定山后刘伍州。日抢三关，夜夺八寨。自秦王，夜探白壁关，敬德月下赶秦王，打三鞭，还两锏，马跳红泥涧。自降唐以来，征南大战王世充，扫北收服皮克能。跨海征东，月下访白袍。唐王得胜， 班师回朝。那尉迟恭，因救白袍，在午门外拳打皇亲李道宗，打掉门牙两齿。唐王大怒，贬至田庄。到后来，白袍访敬德，那尉迟恭独座船垂钓，忽听得，身背后人又喊，马又叫。我乃征东薛平辽，特地前来访故交，你我金殿去交旨，保你为官永在朝。敬德言到，将军不要错认，我乃山野村夫，耕种锄刨，一粗鲁人也。粗鲁人，敬德，门神爷，你比的了吗？”

财小乖：“我比不了，别说门神爷，我边兔儿爷也比不了。”

财小迷：“那你说，什么叫雨打沙滩万点坑。”

财小乖：“姐！还记着这茬儿呢。您哪，消消气儿，我不说了嘛，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。我这人哪，不会说话，就是这么一莽撞人。”

“呸！你说你是什么？”财小迷。

财小乖："我是个莽撞人哪。"

财小迷：想汉初，后汉三国，有一位莽撞人。自从桃园三结义以来，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，家住大树楼桑。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，家住山西蒲州梁 县。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，家住涿州范阳郡。后续四弟，姓赵名云字子龙，家住真定府常山县，百战百胜，后称为常胜将军。只皆因长坂坡前，一场鏖战。那赵云，单枪匹马，闯入曹营。砍倒大蠹两杆，夺槊三条。马落陷坑，堪堪废命。曹孟德，在山头之上，见一穿白小将，白盔白甲白旗靠，坐骑白龙马，手使亮银枪，实乃一员勇将。心想，我若收服此将，何愁大事不成，心中就有爱将之意。暗中有徐庶保护赵云，徐庶进得曹营，一语未发。今日一见赵将军马落陷坑，堪堪废命，口尊丞相，莫非有爱将之意？ 曹操言道，正是。徐庶言道，何不收留此将。曹操急忙传令，令出山摇动，三军听分明，我要活赵云，不要死子龙。倘有一兵一将 伤损赵将军之性命，八十三万人马，五十一员战将，与他一人抵命。众将闻听，不敢前进，只有后退。赵云一仗怀揣幼主。二仗常 胜将军之特勇。杀了个七进七出，这才闯出重围。曹操一见，这样勇将，焉能放走。在后面紧紧追赶。追至到当阳桥前，张飞赶， 高叫四弟不必惊慌，某家在此，料也无妨！让过赵云的人马，曹操赶到，不见赵云，见一黑脸大汉，立于桥上。曹操忙问夏侯憞， 这黑脸大汉，他是何人？夏侯憞言道，此乃是张飞，一莽撞人。曹操闻听，大吃一惊。想当初关公在白马坡斩颜良之时曾对某家言道，他有一结拜三弟，姓张名飞字翼德，在百万军中，能取上将之首级如探取物，反掌观纹一般。今日一见，果然英勇，撤去某家青罗伞盖，观一观莽撞人的武艺如何？青罗伞盖撤下，只见张飞豹头环眼，面如润铁，黑中透亮，亮中透黑。颏下扎里扎沙一部黑 钢髯，犹如钢针，恰似铁线。头戴镔铁盔，二龙斗宝，朱缨飘洒，上嵌八宝云罗伞盖，花冠云长。身披锁子大叶连环甲，内衬皂罗袍。足蹬虎头战靴，跨下马，万里烟云兽，手使丈八蛇矛。正在桥头之上，咬牙切齿，捶胸愤恨。大骂，曹操听真，呔！今有 你家张三爷在此，尔或攻，或战或进或退或争或斗。不攻不战不进不退不争不斗，尔乃匹夫之辈。大喊一声，曹兵吓退。大喊二声，顺水横流。大喊三声，把当阳桥吓断。后人有诗赞美日，长坂桥前救赵云，吓退曹操百万军，姓张名飞字翼德，万古留芳莽撞人。莽撞人，张飞，你比的了吗？

财小乖：您甭说张飞了，我连咖啡也比不了哇。

财小迷：那你说，什么叫雨打沙滩万点坑。